07
那兩年的暴打徹底打毀了她的身子。天一冷,她就蒼白著臉囔著頭疼,一下雨,她的骨頭就開始發痠疼痛。
翔鷹默默地在她身邊。她頭一疼,立刻遞上熱茶,她一面喝著,一面讓他在身後為她揉揉;一下雨,他便扛著熱水盆,小心翼翼地拿著手絹為她在痠疼的地方敷上熱手巾。
她笑著看他皺著眉,默默地為她煎藥吹涼。有時放任自己,窩在他懷裡,享受著他為自己擔心的模樣。
剛開始,她還不願讓他一個男人做這樣的工作。寧願自己來也不肯讓他做。但都被他不容由說地搶去做了。
再這樣下去,她只會更依賴他…
「翔鷹,你該報答我的早就報完了,還添了許多利息還我了。」她輕聲勸道,揣揣不安地看著他攪拌湯藥的手一頓「我幫你去跟張嬸說,給你找個相貌好又溫柔體貼的姑娘好嗎…」後面話還沒說完,便被他凌厲的眼光咽在喉頭不敢出聲。
「…妳想撇下我?」如鷹般的眸子微微一暗,看著坐臥在床上的女子垂下頭,諾諾地開口
「人、人家把你說的很難聽嘛…說、說什麼你是我的…」臉一紅,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「翔鷹,你這樣子還有哪個姑娘敢嫁你…」
「他媽的我管別人怎麼說!」碰地一聲,嚇了女子彈起身子,仍不敢抬頭。
翔鷹覺得心頭有一把火在燃燒,他瞪著坐在床上的女子,氣憤難平。
難道她真不明白…?
「我才不管有沒有姑娘敢嫁給我!我才不管他媽的流言怎麼說我!妳休想把我給撇到一旁撒手不管!」他發了好大一頓脾氣,怒吼讓正在張嬸身邊學習管理的長春聽見了立刻奔來,二話不說立刻開門大喊「發生什麼事啦!?」
銳利的眼刃立刻朝她飛來。看見翔鷹大哥瞪著她,彷彿要把她刺穿一個洞,坐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棣棠姊姊含著淚看著她。
嗚哇…我才不想淌這渾水呢…。
在翔鷹大吼滾出去前,反應機靈的長春立刻拉上門扉,逃了出去。還交代其他姊姊們千萬不要這時候上去踩地雷。
棣棠看著她的希望在那鷹般的眼神射過去後立刻消失得無隱無蹤,心頭暗暗記了長春一筆,沒注意到黑鷹早就飛至她身邊,禁錮著她。抬首,那雙眼直直盯著自己,像要看穿她的心,惹得她心慌。
「翔鷹…」
「在妳面前,我叫阿泥。」他直直盯著她看,堅決地說道「化作春泥更護花。我作泥保護妳這朵棣棠花。妳休想撇開我。」不讓她開口,硬是將唇貼上她的。柔軟,帶著藥味與她特有香氣,交疊起來卻不矛盾。等到懷裡的女子漲紅了臉,簡直快氣絕時他才捨得移開唇。嬌顏紅得幾乎滲血,額無力地抵在他胸前,死活不肯將臉抬起,如玉的耳朵此時也染上了鮮紅,他在耳邊的一陣低笑,惹得她將臉埋得更深。
「我早給妳承諾了。」他說,硬將她拉起直視著她。「我的一生一世,就只有一朵棣棠花伴我左右。妳擔心我如鷹般振翅飛走,那我就化作泥伴妳護妳。我不走,妳趕我都不走…」最後甚至沒了聲音,低啞著嗓子,就是要告訴她。他不會飛走,他把翅膀拔了,只守在棣棠花身邊。
棣棠緊抿著唇,還是忍不住哽噎,淚水順著她受盡折磨的臉龐緩緩滑落。她擁著他,顫抖著。
他說,他不走…趕他都不走…只守在名為棣棠的身邊…護她
良久,他看著棣棠梨花帶淚,卻彎了一雙黑眸,對著他,露出了他朝思暮想的熟悉燦笑
她說
「謝謝你,阿泥。」
他的棣棠花回來了。即使歷經摧殘,受盡折磨,他的棣棠花都高挺著骨幹,回到他的身邊…。
鷹兮翔兮,遇棣棠一朵,願作春泥更護花。
THE END
作者後話
沒想到真的打完了,我還是做到到嘛~~(代價就是眼睛痛得要命)
原本是為了繳交作業才寫這篇的,沒想到一寫一發不可收拾.....
短短一萬字就完結了,希望有空能再拉長或寫篇衍生文,
不過還要再看看就是了....畢竟欠人家的稿子已經多到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筆了...
希望有人會喜歡這篇,謝謝來觀看的客官!(鞠躬)
Loy